和地令人觉得舒服,好看是好看,但是没有一点攻击性,也因此很难让人在第一次见面就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再加上她现在人还病着,气色一不好,本来十分的颜色都逊了三分。

总之,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,这张脸都跟那种“让帝王一见钟情、非要弄到宫里来”的祸水扯不上一点关系。

再加上她还有这么一个棘手的身份,陈帝是有多想不开,把主意打到她头上?

可是他就真的敢动手。

皇帝当到这份上,就连卢皎月都想问一句,他脑子清醒吗?

卢皎月觉得自己得缓缓,她得好好捋捋这里面的情况。

……

另一边,郢州。

侯异被士卒活捉,押解着走向顾易的时候心情还有点复杂。

等到看见在士卒拥簇中,与旧日将领极其相似的面容的时候,他更是心神恍惚,一时之间诸般情绪涌上心头。

后悔吗?似乎有一点。但他那会儿根本没得选,当年贪墨士卒军饷的事捅出去,顾老将军第一个饶不了他。

也只一念之差,就一切都挽回不了了。

新离的尸山血海中,他疯了一样地收敛旧主尸骨。也确实想过以死谢罪,但刀架在脖子上了,他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下不去手。他就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人。

可这般贪生,最后也不过在恐惧和忏悔的折磨里晚死几年罢了。

侯异艰难地扯了扯嘴角,想要说些什么。

但是顾易没有一点和他废话的意思,他只做了三件事:走上前去,斩下首级,拎着这颗血淋淋的脑袋翻身上马。

忏悔的话还是留着去和地下的人说罢。

顾易这会儿没有半点闲情叙旧。

*

郢州的捷报传来金陵。

陈帝笑着亲自来春煦宫告知了卢皎月这个消息,“顾将军大胜,夫人这几日病势愈发沉了,想来听闻这个消息,心里高兴、身子说不定能好转些。”

卢皎月不咸不淡地反问:“妾身体如何,陛下不知吗?”

和陈帝放出去的消息不同,卢皎月当下的身体状况不错。虽然陈帝图谋不轨,但她也不至于因此折腾自己的身体,该喝药喝药,该养病养病。那位被特意请到宫里的戴神医还是有点儿东西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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